
自沈括《夢溪筆談》指出唐代雅樂律與俗樂律的律差以來,田邊尚雄、林謙三、秋瓊孫、岸邊稱雄等考察了唐代俗樂律與天竺樂律之關係,例如:田邊尚雄先生認爲蘇祗婆調是天竺《舞論》之樂調,林謙三先生認為是庫吉米亞馬來石碑之調;秋瓊孫先生認為是南朝清商樂之延續等等。雖衆說紛紜,百家爭鳴,然而從整體上,可分爲(一)外來說與(二)自生說,外來說又分爲(甲)波斯說與(乙)天竺說。爲了解決這一問題,筆者首先從天竺音調與蘇祗婆調之對比進行入手,考察了蘇祗婆調與天竺古調之關係,並注意到唐代俗樂調之娑陀力旦實對應天竺《舞論》之具六調。在此基礎上,筆者深入探討了《隋書·音樂志》與《遼史·樂志》中出現的音樂術語——“旦”之義,指出它實際上是天竺變化音節之不完全音節,之所以不用基本音節(pruna),而使用“旦”是因為蘇祗婆調在做上下行演奏時,並不全部使用七聲有關。在考察蘇祗婆調的實際音高時,筆者注意到玉尺律、鐵尺律、水尺律、皇祐新律等不同樂律製作的律管音高,考證出了蘇祗婆調的音高同玉尺律的同時,指出了鐵尺律—皇祐新律與玉尺律之間的律差爲二律不足,一律有餘,證明了沈括《夢溪筆談》所說的“二均不弱,二均有餘”。
一 蘇祗婆琵琶調與天竺音樂之關係
二 釋蘇祗婆琵琶調之“旦”
三 唐代俗樂調降五律說辨
四 唐宋時期不同律管振數的計算及蘇祗婆調音高考證